【楼诚】当我们老了（短篇）
楼诚老年生活
老小孩，越老越像小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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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明楼举着报纸坐在沙发上，眼睛盯着字，耳朵却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。
听见钥匙插进锁眼里的声音，赶忙抖抖报纸，装作认真看报的样子。
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平常那句“大哥，我回来了”，明楼忍不住将报纸往下放了放，从上面偷偷打量明诚。
明诚背对着他收拾刚开车去市区买回来的东西，一样一样的往外拿，一声不吭。出门前两人刚吵了一架，明楼知道，他这是在跟自己置气呐。
说起来也不算吵起来，只是明诚刚做了些荷叶酥，想起对门的埃布尔太太也非常喜欢中国的各色点心，于是想着给她送去一点。明楼自然不愿意，他可是还记着前两天埃布尔太太要给阿诚介绍妻子的仇，就这样两个人争执了几句，明诚什么都没说就开车走了。
“阿诚...”
终究是明楼先服了软。
明诚不理，提着水果进了厨房。
明楼又试着唤了两声，还是没回应，看来得出大招了。
放下报纸，摘下眼镜，明楼想了想又伸手在额前胡乱揉了两把头发，让自己看起来颓靡一点，这才一边慢慢躺倒在沙发上，一边有气无力地喊道：“阿诚...阿诚...我头疼...”
前两声还没有反应，最后一句刚说完，厨房里传来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，紧接着明诚急急忙忙地跑出来，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做虚弱状的明楼，又“哒哒哒”踩着楼梯去卧室拿药。
一趟跑下来，等他拿着药端着水到明楼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。
“大哥，药...”
明楼此刻哪还有半点虚弱，正笑眯眯地看着紧张自己的明诚。
明白了他方才不过是在吓自己，明诚将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，偏过头不看他。
明楼也不在意他的冷漠，只伸出手去握住他的，“阿诚...别生气了，明天我们再做点点心送给埃布尔太太就是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许说什么要给她女儿再找个人家这种话，人家女儿女婿两个人感情好着呢，干嘛非劝人家再找个婆家。”
“还不是她先说要给你介绍她家的什么远房侄女儿，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...”
明诚看了他一眼，明楼连忙改口道：“好好好，不说了，我再也不说了。”
“你记得就好，我去看看蒸的冰糖雪梨好了没有。”明诚起身去厨房。
明楼皱眉道：“我不喜欢吃太甜的。”
“这几天入秋有点干，出门的时候听你声音有点哑，反正我开车出去也不知道去哪，所以就去市区买了点梨子回来给你润润嗓子。”
吵架都不忘关心自己，明楼躲在报纸后面偷笑。
2.
平日里家里只有两个人，想打个斗地主都凑不齐。
这日家里来几个中国来的留学生，前来请教明教授经济上的问题，指导完毕，正准备告辞，明楼偏要拉着几个学生一起打麻将。
“对不起教授，这个我们真不会。”
“没关系，打两把就会了。”
学生还想再推辞，却见明教授已经一个人艰辛地从书房里把麻将桌背出来了，只好哭笑不得地上了麻将桌。
明诚没上桌，只是坐在几个学生身后指导着。
“明老师，这张一个正M一个倒M的是什么？”
“八条...”
“明老师，上面一只小鸟的是什么？”
“一条...”
“明老师，我有两张一样的，能出对吗？”
“...不能”
最后麻将还是没打成。
学生都被狂躁的明教授赶出去了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，连麻将都不会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！”
3
新年快到了，异国他乡的新年总会显得有些冷清，好在今年明台和曼丽要带着孩子来法国和他们一起过除夕。
电话那头的明台说起话来依然中气十足，“大哥，你一定要让阿诚哥多做点好吃的呀！我都好久没吃他做的饭了，都想死我了。”
他身旁的于曼丽嗔了一句：“就知道吃。”
“曼丽说的没错。”明台还想嚷嚷，明楼连忙说了一句“我知道了”便挂了电话。
明诚刚好从书房出来，问道：“明台说了什么？”
“他说他们过年带着两个孩子一块过来。”抖开报纸，又说道：“哼！他家那两个臭小子每回都吵得的人头疼，楼上楼下的跑，就没见他们累过。”
嘴里抱怨着，却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，眼神里都是宠溺。
“八九岁的小孩子嘛都这样，过两年就好了。再说了，这和明台小时候不都一样一样的。”明诚安抚道，倒是真怕他跟上回一样把两个小孩子扔出去。
“我看你小时候就没这么调皮，乖乖地跟着我在书房读书认字。”
“那是大哥您教的好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这句话明大教授还是挺受用的。
4
一年不见，明台家的两个熊孩子长高了不少，也...更能闹腾了。
先是闲得没事干，两个人打赌门口的铁栏杆是甜的还是咸的，结果两个熊孩子的舌头一块被粘在上面，还是于曼丽拿着温水一点一点浇才把舌头上取下来。
舌头上还冒着血，明桓和明岸又跑到埃布尔太太那儿，翻过院子，拿着一把小剪刀，咔嚓咔嚓把她家的英国牧羊犬的毛给剪了。
明楼去把明家两个孩子领回来的时候，埃布尔太太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手里抱着惊魂未定的“奶酪”，原本一身柔顺的毛被剪得参差不齐，在冷风中瑟瑟发抖。
今年法国的冬天还是一样的冷。
被罚站在门外的明家双胞胎心有灵犀地想。
5
要问明家双胞胎哪里和明台最像，第一是喜欢粘着于曼丽，第二就是不爱学习。
明诚好劝歹劝总算是说服了明楼让两个孩子进来，由他带着在书房学习。
“今天我们先学数学。”明诚翻出数学书来，从上面随便指了道题来：“八除以四等于多少？”
“八除以四...八四...”
双胞胎颇有默契地揪着头发绞尽脑汁。
“四八...四八...”
终于明岸抢先一步答道：“四八三十六！”
明桓也点头表示同意。
明诚安静地收了书。
“首先，这是除法不是乘法，其次，四八三十二。外面太冷，你们就不用出去了。”
明岸和明桓同时松了一口气。
今年法国的冬天还是一样的冷。
被大哥赶出来在门口替儿子们罚站的明台想。
6
阿诚：
我脾气算不上好，也不会照顾人。读过几本书，比常人聪慧些却也算不上顶聪明。
若真要问有什么是比得过他人的，大概是运气吧。
因着这好运，才能叫我遇见你，时间地点还有你我，一切都好。
兄 明楼
7
大哥：
我在。
弟 明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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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梗来源于我段子手一样的人生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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